你们是神明赠予我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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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吉士

2022/1/16 1:02:20   


 ——我下辈子还能成为你们的家人吗? 
 
——你上辈子就这么问的。
 
 
 
 
 
01
 
 
 
去年冬季动了个小手术,准备回家休养前突然得知,疫情蔓延,家乡封城。 
 
 
 
遗憾回不了家吗?并不。许是源于成年后自我意识与世界作斗争的反叛,自从读了大学,我对“家”的念想便渐渐淡了下去。 
 
 
 
四年来不是没有回家,但中途和他们短暂相处仅是我大学生活的一瞬,像似盛大烟火中那么几簇火花,一个新鲜记忆吹来便会熄灭。 
 
 
 
理智上清楚这样的缺乏沟通的确是我性格的阴影;情感上我则傲慢自大而疏懒解释,也曾自我质疑几近崩坏,最后决心做个哑巴。因此如今的我仍旧与初高中时期全心全意学习的苦行僧一样,将自己的心事伪装得天衣无缝。 
 
 
 
但偶尔,我会想到那个被称为“家”的存在,毕竟这意味转锦鲤求运时的愿望都可以多一个“阖家幸福”。只是,在和家人们在简短的电话里尬聊日常,抑或是举杯换盏望明月时,我深切感受到一股由“热闹”回归安静的寂寥。
 
 
 
 
 
 
02
 
 
 
冷静下来我才发现,其实母亲没有错,只不过她温柔的爱让我患得患失,让我错以为她更喜欢听话的孩子。 
 
 
 
所以那个孩子将自己价值附于她的理解上,心无旁骛好好学习,将所有波涛汹涌掩于“懂事”的面具下,自顾自背上包袱,整个人因重负而变得敏感脆弱。 
 
 
 
那时的我不喜她给班主任塞钱而冠以“关照”一词,明明成绩就足以获得所有赞赏;甚至有时会讨厌自己是个女孩,在亲眼目睹亲生父亲“三心二意”时不至于如此无力;但最让我惊恐万分的,是每次遇到抉择时,控制不了看向她的眼。 
 
 
 
对于乖乖当一个木偶任由自己被选择这点,我感到深深恐惧。可经历过大学小社会打击后,我愈发颓丧,但又固执的不想回家,使这几年对抗都变成笑话。
 
 
 
我始终觉得真正的谅解需要一场仪式,比如一个温暖的拥抱,又比如一句由衷的抱歉。只是我模拟不出来的温情和说不出口的话,反倒在这次漫长而震荡的假期里从母亲那听到了。 
 
 
 
那时脑袋后侧的伤口还未愈合,她每晚护着我,睡前摸摸我额头,一如往昔那样温柔。 
 
 
 
那时疫情还没结束,她让我待在家里,给我们在阳台开辟了一个绿植小天地;洗手液酒精口罩手套帮我们备齐,天天消毒整理房子;为采购生活用品而全副武装出去,满头大汗但全身消完毒之后才会小心翼翼地进来。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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